「哈哈!」被控制住的地虎此時啞然失笑,「帶學生來討說法?多麼可笑!」
「你他媽還敢笑?」地豬加大了手上的力氣,「你的命現在在我手裡,還這麼囂張嗎?」
「老子實在忍不住了,不笑憋得難受……」地虎哈哈幾聲,「你對自己的學生非打即罵,用生命威脅對方上交「道」,到了性命危急的時刻居然還要帶著對方來幫你拚命……你個侏儒到底怎麼敢的?」
「我自己的學生我親自嚴加看管,有什麼問題嗎?」地豬冷笑一聲,「我可不覺得那群蠢貨敢在這裡反抗我。」
「是。」站在地豬對面的黑羊開口了,「你的學生是沒有反抗你,但卻依然可悲。」
「哦?」地豬皺著眉頭看向他,「你又有何高見?」
「你可能還不知道。」黑羊冷笑一聲,「你的大弟子人豬,在自己最危難的時刻求助的人並不是你,而是羊哥啊。」
「什麼……?」
「怎麼?你大弟子跟「參與者」賭命死了,你要裝不知道嗎?」地羊冷笑道,「聽說他經常忤逆你的命令?我看他跟羊哥溝通的時候非常謙卑,有膽識、有魄力、有想法,這麼好的一個人……怎麼會走投無路來給羊哥下跪呢?」
地豬的表情變顏變色,看起來生了很大的氣。
「哦,難道是因為成了你的學生,所以才走投無路嗎?」地羊將手中的鐵棍扔到一旁,說道,「地豬,不管你承不承認,現在你都是個紙老虎,在「人級」作威作福慣了,我們「地級」可不怕你。」
見到地豬依然沉默不語,地羊開口說道:「之前我說過,我有幾句話想跟你說,你不妨先聽聽,再決定要不要捏死你手裡那隻笨貓。」
「你他媽說誰是笨貓呢?!」地虎一聽來了火氣,艱難地扭過頭對地豬說道,「侏儒,你殺我沒事,但你殺了我之後一定去把這個黑不拉幾的玩意兒也宰了,要不然我死得不痛快!」
「你憑什麼命令我?」
「我命令你媽了?!」地虎罵道,「怎麼的,殺我的時候痛快,殺黑羊就慫了?你他媽慫啥啊?!」
地豬眼珠子轉悠了一下,抬頭對地羊說:「你到底有什麼話要說?」
「我……」地羊看了看在地上捂著自己腳踝哀嚎的地馬,問道,「我想知道她到底是怎麼和你轉達的?」
「嗯?」地豬看了看地馬,又看了看地羊,「你什麼意思?」
「你也不是個蠢人吧?」地羊笑道,「急火攻心了嗎?居然因為其他人的一句話就到這麼多地級面前大打出手……你所聽到的消息,應該跟我們所聽到的消息不一樣吧?」
此時的地鼠也冷笑一聲走上前去:「這位羊領導說的對啊,豬領導,您看起來是個很聰明的人,怎麼跟個傻子一樣被人當槍用呢?這一架到底是你想打,還是別人想打?」
地豬聽後似乎想到了什麼,於是低頭看向地馬:「喂……你該不會……在騙我吧?」
「我……」地馬雖然沒有說話,但她欲言又止的表情說明了一切。
「媽的……」地豬直接放開了地虎,走上前去彎腰拉住了地馬的領子,「根本就不是「天馬」的安排,是不是?!」
「別動搖啊……豬哥……」地馬一臉痛苦地笑道,「就算不是「天馬」的安排,你把他們拿下一樣可以立功……」
「立功……?你以為我要的是「立功」?」地豬的表情漸漸冷淡下來,「這些年來我立的功還少嗎?我要的根本不是這些表面功夫,我只是要一個「承諾」……一個來自「天」的承諾!」
「一樣的……豬哥……只要你能拿下他們,都一樣的……」
「不一樣!!我只差臨門一腳了……只要他們肯放話,我一定可以晉陞的……」地豬咬著牙說,「我早就殺夠了三千五百九十九人……就差一個「參與者」我便可以完成任務,你以為是我一直沒有完成嗎?!是我一直都在等「天級」發話啊!今天那群穿著皮衣的人來到我面前耀武揚威,我卻要故意放水讓他們全員存活,你明白這種感受多憋屈嗎?!」
黑羊聽後眯起了眼睛,和地鼠對了一下眼神。
「等會兒……」黑羊說道,「地豬,你為什麼不殺夠三千六百人?你在等什麼?」
「我……」地豬聽後整個人微怔了一下,隨後嘆氣說道,「我在等能夠百分之百晉陞「天級」的機會,我可不想變成白羊……」
「你……」
房間內的眾人聽到這句話紛紛瞪大了眼睛。
「我要沒猜錯的話……白羊根本就沒有晉陞……」地豬說著話,渾身竟然不自覺地顫抖起來,「他真的太傻了,在「終焉之地」和誰對著干都沒問題,可偏偏要跟「天龍」對著干,那個人可是凌駕在所有人之上的「神」……你們知道為什麼「生肖」永不「迴響」嗎……?」
「……為什麼?」
「因為「迴響」能夠撼動「天龍」的位子……」地豬低下頭說道,「要麼是「仙法」,要麼是「神力」,「天龍」為了更方便管理這裡……將這兩種力量分開給予了「參與者」和「生肖」……我們「生肖」就算身體素質再強大,也終究是一群脆弱的石頭巨人,在天龍面前根本不值一提,而「參與者」則更加可笑,一群能夠使用「仙法」的凡人,輕則走火入魔,重則損毀己身……「天龍」連這種事都能做到,居然有人妄圖扳倒他……」
眾人聽後表情都變了起來,地豬不愧是這裡的元老,他一直都在苟活,掌握的情報似乎比任何「生肖」都多。
「聽起來是另一種含義的分而治之……」地鼠點了點頭,再度恢復了笑容,走上前去問道,「豬領導,我還是想問問,您為什麼會認為白羊晉陞失敗了呢?」